任丽的故事节选(一)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翻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注:任丽是王燕梅大学的同班好友。王燕梅的大姐是王燕妮。王燕妮的女儿是赵晓艳,赵晓艳的老公叫林飞。林飞的故事写过几篇。这段故事说的是任丽毕业前的故事。 黄勇比任丽大3岁。这个23岁的男人性情却十分古板,象个守旧男人把女人的纯洁性看得很重。他恋爱有个原则,就是不与谈过恋爱的女人耍朋友。认识任丽时就直截了当地问过她是否交过男友,任丽说没有。黄勇就提醒她最好别给他说假话,“不然我饶不了你。” 按一般常规,象黄勇这样一开始就摆大男人的谱是很容易让女人逃之夭夭的,但任丽没有。尽管黄勇的话难听,但至少表现出了他的直来直去的性格,这样的男子诚实可信,不象有的人谈恋爱时虚情假义甜言蜜语的几匹火车都拉不完,可一旦把女人搞到手了便“秋后算帐”。 任丽确实没说假话。她家管得严,从上高中以后就不许她和男生单独来往,上大学后照常禁止她谈恋爱,说恋爱太误学业。认识黄勇前她没跟谁恋爱过,这倒不是因为她想当个听大人话的乖乖女,实在是没一个男生能让她看上眼。大三那年的元旦节,学校只放两天假,她没回家,去了本城那个只比她大四岁的小姨妈家过节。她小姨妈明知她爸爸不准她交男朋友,但还是偷偷摸摸地给她介绍了一个,就是黄勇。他原先是中文系的高材生,毕业后分到市直机关当秘书,工作才两年居然还当上了一个副科长,可见前程无量。两人一见如故,开始了恋爱历程。 黄勇不太相信这么漂亮的女子没有男人追,继而也就不信她没有谈过恋爱。这种狗屁逻辑成天萦绕着他。终于有一天他如获似宝的从任丽的手提包里发现了一封男人给她写的情书。那男的是她高中时的同学,信中语言肉麻之极令黄勇火冒三丈,拿着信质问她是怎么回事。 任丽也笨,本来解释几句也就过了,但她向来抓不住重点,大难临头却责怪他翻她的包,说这么做不道德。情人情侣翻翻包就算不道德,那男女婚前同吃同住、里里外外透明在对方眼前又算什么呢?黄勇以为她这会儿拿道德做文章只是为掩饰对他曾说过的谎话,抬手就给她一记耳光。 巴掌打得很重,任丽先是倒在了沙发上,起身时半边脸已肿了。毕竟认识两个月了,任丽对黄勇的暴躁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不过以前脾气上来时还只是对她吼上几句,谁料这粗暴男人动起手来也十分干净利索。按照常规,恋爱中的女人第一次挨了自己男友的打不哭不闹不说些断绝关系的话是不太合乎逻辑的,任丽也是这样想的,没结婚就开始打了以后日子还怎么过?所以挨了耳光后她气断声绝的哭上一阵,哭得没趣时便提出跟他吹。 又按一般的常规,男人摔过女人巴掌后火气也该没有了,接下来就是施展一切有利于让女人留下来的手段。不过黄勇就没那么常规了。任丽一说要断他满不在乎,还说他就知道漂亮的女人没一个心术正常的,欺骗、撒谎,就是这类女子的一大法宝。他还说,要是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有交过男友的历史就断不会和她相处长达两个月,真是浪费了他不少的激情还有保贵的时间。 任丽听了甚感冤枉,不想被无中生有背上黑锅,便诅咒发誓说她和那男生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自作多情。她甚至还说在上高中那会儿她连正眼都没看过他,要不是他要给她写信她连他名字都忘了。而且信是他写她的不是她写的,中国的宪法赋予每个公民有写信的权力,这不是她能掌控的范围。 黄勇听了半信半疑,说,既然你与他没关系为什么把他的信揣在身上,竟然还把那信从学校带到家里来,是不是想躲到被窝里看过够呀。 任丽说我从学校回家经过邮局别人说有我的信,我取了信刚看了几眼公共汽车一来我就上车了,意思都还没读明白。就算是那样的信。我总不能把这样的信随便乱扔到地上让全世界都看到吧? 黄勇也实在没有更多的证据来说明任丽的不洁不轨不法,何况她要是说的真话,冤枉了她让他错过一个贞洁的女人岂不可惜?要知道这年头要在十六岁以上的女人中寻找贞洁比大海里捞针都难。于是,他说要让他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就要跪地发誓说她的过去绝对如她自己所说是个圣女。 跪?任丽要是一个日本女人想必跪比坐还自然,绝不会把跪与人格尊严联到一起。但她是中国女子,一个有知识的漂亮女大学生,怎么能随随便便跪在男人的脚下呢?跪比刚才挨那记耳光还令她难受。所以她仍然站立着稳起不跪。 黄勇见任丽不跪便以为她是做贼心虚、说谎不老实,便说,既然你不敢对你说的话发誓我也无话好说,你走吧。 任丽见黄勇对她跪与不跪如此在乎,心想,两人相处都几个月了,自己也不再是什么处女了,要是为这么点小事吹了,实在不值得,家里人也会反对的。特别是她那个脾气暴躁的爸爸任长刚不打得她半死才怪。本来他一直反对她谈恋爱的,后来黄勇去找过他,聊过几次后,觉得这小伙子人挺不错的,就同意他们交往了,甚至还允许他们住在一起。更何况她是爱他的,她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喜欢这么个男人--粗暴、狭窄、偏急,可把他和那些书生气的男人一比,他更具有男人的气质和特征。如果跪跪能把他心中的误会消除了也还是值得的。这么一想也就通了,于是她双膝往地上一跪,说几句黄勇爱听的誓言。 黄勇见女人倔是倔了点但总的来说还算听话,心里的火气没了。他没有立即叫任丽赶来,而是当起审美学家来:“瞧瞧,你这跪姿可不怎么好看。身子与大腿之间要成直角,两腿要并拢,还有手,既然是认错受罚就要表现得规矩规矩的,来,把手垂放放在大腿两边……” 本来跪着就已经很羞人了,他又这么戏说她,任丽便想站起来。黄勇把她肩膀按着,不让她起身:“咋的,又不不懂事了?我叫你站了吗?” 任丽见黄勇没有了怒气,心也悦起来。调皮地说:“我是怕把裤子跪脏了我难得洗,跪破了你还得掏钱买新的。” 黄勇见任丽说得实在可爱,情不自禁拉她起来,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把她的头按在自己嘴边上亲,刚好亲到她那张挨打的脸上,任丽“唉哟”叫了声,黄勇有些心疼,不过他不愿意留意出来。他知道如果他稍有心软女人就会得寸进尺。亲过之后,他又警告她几句:“这次这件事我可以原谅你,要是以后再发生此类事,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任丽撒娇地说:“人家要写我有啥法呀。” “你可以不看。” “我不看怎么知道人家写的啥内容呀?” “先给我审了再说。” “真是霸道老公。”她轻柔地说了句。脸蛋又些痛了,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又说:“老公,你以后发脾气的时候可不可以为打人家的脸?” 黄勇明知故问:“那打哪呢?” 任丽羞红着脸,不好意思说。 黄勇见她这般羞涩,就更要逗她了:“说啊说啊,不打脸打哪里?” 任丽吞吞吐吐地说:“打……打屁……股” “好啊。说干就干!” 于是黄勇把任丽抱起来翻了个身,让她整个身子直挺地横横跨他的大腿,屁股朝上,又举起巴掌就往那厚厚实实的屁股上打下来,任丽双脚上窜,“啊啊”的声音配合着,象在表演并不高雅的双腿直跳舞…… 本来两口子关着门想干啥就干啥,轻轻松松、自自在在,不料房门却开了。黄勇的妈、任丽的未来婆婆吕英提着个菜篮子回来了。这吕英一进屋听见客厅有动静,伸了个脑袋进来,看见了小两口的表演,没多看,转身走时说了句:“小丽,你真不懂事啊。阿勇工作那么辛苦,你还让他给你做按摩。”说完便去了厨房…… 黄勇先是惊鄂一阵,他没想到他这个受苦受难的妈也有如此幽默的时候,竟忍俊不禁,前仰后翻的笑着。任丽却不服了,她婆婆明明知道这是她儿子在她儿媳屁股上练巴掌,却说得他跟做苦力的似的。她赶紧翻起来想去跟婆婆理论一番,谁知黄勇笑脸立即换成了马脸,问:“你想干啥?”任丽反应也快,立即说:“我去帮妈做事。” 二 林飞开着车从单位回家,刚到社区门口就被保安十分礼貌的挡住了。保安说社区在挖路埋管子不能行车,请他把车停放在街对面的超市地下停车场里,停车费由老板出。 钱不钱的是小事,但因多走了些路,林飞感到十分不畅。进了社区,见好端端的一条路又被挖出了一条沟沟,泥巴、石子堆得到处都是,心里就更烦。一颗石子挡住了他的右脚,一脚踢去,石子飞得老远,落在旁边的一个水池里,“砰”的一声,溅起了水花,他感到很满意。神气十足朝前走。不料,又是这只右脚,一脚踩下,踩空了,卡在了小坑里。那小坑进去容易出来难,好不容易拉出来,脚扭了,钻心的疼,他咬牙忍住。抬起头,前后扫描,幸亏路上没什么熟人,不然要让人见了他的这副狼狈像,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心里会更加的不快。 林飞一腐一拐、骂骂咧咧上了电梯,又一腐一拐到了家门口。 虽然身上揣着钥匙,但他没有养成掏出来开门的习惯。说起来他是有道理的,掏钥匙要花时间,而这些钥匙形状大同小异,得一把一把地试,甚至有时同一把钥匙还要被试上好几回,这更是件费功夫的事。在讲究效率的今天,实在不如按门铃撇脱。可按门铃,屋子里得有人啊。而这正是林飞的优势所在。林飞的老婆赵晓艳自跟林飞成婚之后从没上过班,常年驻守家中,除了做些家务之后总显得无所事事,男人下班回到家,她小跑几步前来开门也算是给了她一个锻炼身体外加立功挣表现的机会了。所以回家按铃,对他俩两人而言都是有益无害之事。 林飞象往常一样,十分潇洒地用中指点了点门铃,没响,换了食指,又点几下,还是没响……这下绅士风度做不成了,只好象个粗夫用巴掌在厚厚的防盗门上猛拍起来…… 赵晓艳不是先知先觉,自然也就没料到老公会在天还亮着的时候回家,刚看完电视,哼着歌慢悠悠的在厨房摆弄晚饭,她是为自己做的,老公的晚餐有酒店那些小姐侍候着,不用她操心。一句歌词忘了,她正在苦思冥想,突然“砰砰砰”地擂门声传来着实让她身子抖了一下。“天啊,老公回来了。”兴奋加害怕心里乱慌慌,急忙放下手中之事,又在头上撩了几下,解开围裙,急忙冲出厨房,那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搭搭”的闷响。可刚要到房门口时,她站住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只听见了敲门声并没听见敲门人的声音,万一不是老公是坏人怎么办?这里前几个月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了,一个主妇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自己的丈夫,便没有犹豫的开了门,结果被人打伤,抢了钱财。想到这事她就害怕,便不敢随随便便开门,站在离门还有一定距离的位置上小心问道:“谁呀?” “我,你老汉!”林飞粗声粗气显得极不耐烦。 晓艳听到丈夫的声音,悬起的心放了下来,但不敢怠慢,小跑过去,开了门。由于之间耽误了不少时间,林飞在门边多等了些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脚疼而他的右手必须支撑着门,或许他的手掌首先就热烈地亲吻老婆漂亮的脸蛋了。按照常规晓艳应该扑进老公的怀里,尖起脚尖用她的朱唇在老公那国字型的黑脸上给上一个香吻,可是看着老公黑着的脸,便没有了撒娇的勇气。她象往常一样从鞋架上拿起一双拖鞋放在林飞的脚边,然后双膝往地上一跪,准备替老公换鞋,可林飞阻止了,不过也没叫她起身,就站在门口边审起来:“我问你,为什么门铃不响?” “电池没电了。” “为什么不买?” “今天下午我没出门,我想吃过晚饭再去买。” “敲半天门没反应,在家干什么?” “爹,对不起,我在厨房做事没有听到。” 这一问一答也没什么新鲜内容,无非是晓艳多跪了会儿,多增加了点让左邻右舍看到晓艳跪门边的危险。林飞也觉得意义不大,便吼道:“还不滚起来扶老子?” 晓艳站起来,这才发现老公腐起腿走路。“爹,你这是咋了?”晓艳心痛地问,同进小心翼翼挽着林飞往客厅走。 “他妈的,好端端一条路又挖得稀巴烂,害老子踩到了坑坑头。” 晓艳听了比林飞还气愤:“就是嘛,好多人都在骂。今天修明天挖,那条路老是没有清静过。爹,你脚拐了应是他们的责任,我们找他们物业部门赔药费。” “赔个球!” 自己走路不小心拐了脚,气话可以说,真要找别人算帐确实没什么道理。林飞毕竟是男人,不象老婆那么冲动。 搀护到沙发边,林飞一屁股坐下去。晓艳急忙跪起,两手抱起他条受伤的腿放在茶几上,脱了他的皮鞋和袜子,惊叫道:“哎呀都肿了呀,”抬起头说,“爹,要不我打电话把马医生找来给你看看哟。” 林飞怕麻烦,说:“这屁点个事还找什么医生啊。你给老子揉。” 晓艳为难地说:“我不晓得咋个揉呢,揉不好,爹要生气的。” 林飞明知晓艳说的是实话,却因心里火窜一窜的,便借题发挥:“不想揉就给我滚。” 晓艳见老公发脾气了,忙说:“爹,你莫生气,我试到轻轻揉就是了。” 林飞说:“你给老子好生点,把老子弄痛了老子揍你。” 晓艳小心翼翼的揉起来。其实说是揉还不如叫摸,因为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时她很后悔没跟何芳去学按摩。 何芳住在林飞家对面,跟晓艳一样也是跟了老公辞了工作的女人,比晓艳大三岁。人虽说不是很漂亮,但挺会打扮的,那股子性感劲儿连挑剔十分的林飞也要说上三分好。前些日子何芳的老公于德林出差,要走半个月,何芳一个人在家很寂寞,便来找晓艳一起去按摩院学按摩。晓艳怕林飞不准没敢去。何芳说:“我们不给他说就是了。他前脚一去上班我们后脚就去按摩院,每天学一两个小时就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哪里会晓得。”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晓艳还是摇摇头:“要是不给他说我就更不敢去了。你不知道,我这老汉歪得狠,他要是知道我瞒着他去学按摩,不剐了我的皮才怪了呢。”何芳说:“学按摩又不是干坏事,就算是给他说了怕是也不会反对吧。”晓艳说:“一样的,他对按摩小姐反感得很,说没一个好的。”何芳笑着说:“看来他常去那场所,他要是不常去,怎知按摩小姐不好?”晓艳说:“这可不是我能管的,他是男人,他到哪儿去我可管不到。”何芳见说了半天也没把晓艳说通,便只好自己去了。 这会儿呢老公脚扭了,要是学过一点按摩知识,不仅解决了老公的切肤之痛兴许还会得到老公表扬呢。她现在真是有些后悔了。不过,趁现在提出来也不晚。所以,她一边按一边试探性地说:“爹,我去学按摩好不好?”林飞说:“学那干啥?”晓艳说:“好给我爹按摩啊。”林飞:“我看你想找死差不多。你要敢到那些场合去,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晓艳见老公还是反对得这么厉害便不敢再啃声。 没学过按摩术自然手艺不佳,稍不留神,揉到痛处,林飞就会疵牙咧嘴地骂她几句,只是念她表现还算不错,也就没有巴掌加身。晓艳挨了骂变得十分乖巧,老公能放她一马的机会不多,便不失时机说了几句甜蜜蜜的话以示讨饶,在动作上也越发小心轻揉起来,确实令林飞减轻了不少的筋骨之痛。 这时,林飞腰间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皮包取下手机揭开翻盖,瞟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是任丽打来的。林飞心里想,这漂亮性感23岁的老女子打电话居然也不挑个时候,晓艳早已疑心他与她眉目传情,正苦于未得求证,任丽那银铃般的声音一旦从他那高音亮的手机传出,岂不是又让晓艳少了些神秘想象多了些忍气吞气? 林飞本不打算让老婆迅速了解谜底便不打算接那可能揭开谜底的电话。但那铃声要命般的催促,晓艳迷惑的眼睛已经深情地望着林飞那貌似从容的脸了,林飞不想让老婆觉得自己心里有鬼,便只好十分做起一付洒脱的样子按了那绿色的键。 “老爹。”林飞还没来得及对话筒“喂”上一声,任丽那女子就迫不及待地叫出了声。 “哈哈,小王呀。” 林飞本想掩饰一番,以便让老婆心情平静点,不料他那个天真可爱、诚实机械的老婆笑眯眯地问道:“爹呀,任丽改姓了?” 林飞捏捏聪明老婆的脸蛋,便对着话筒高声笑道:“对对对,是任丽。看你老爹我这耳力,呵呵,退化了,退化了,没你年轻貌美我的老婆你的大姐灵敏呀。居然一时半会儿没听出你香甜可口的声音来。” 任丽本来比晓艳还长两岁,可林飞却从来就让任丽叫晓艳“姐”,他的逻辑是先来后到嘛。这林飞也不愧是在商场上混了几年的,在不经意间便迅速地向对方传递了老婆在场的信息,警示她说话悠着点。 可电话那边的任丽却乱了心绪,她居然喘着粗气问:“小王是谁?” 性感漂亮的女人总是少了些经过大脑的思维,常把男人足智多谋的幽默化成了毫无滋味的平铺直叙。对于这种世俗的女人你有时还不得不把自己装扮成世俗的男人,于是林飞收起笑脸,板着面孔,严肃起来:“小王是谁?告诉你,不是王燕妮。” 这林飞的幽默总时不时地迸出来,那王燕妮是谁如果你不知道,看看赵晓艳的反应就了解八分了。赵晓艳娇羞地说:“你好讨厌呀爹,把人家妈拿来开玩笑。” 对,王燕妮是赵晓艳的妈,按理也是林飞的岳母了。不过,林飞至多称她一声“燕妮姐”,还是他心情高兴的时候,如果赵晓艳的爸、王燕妮的老公赵平凡没在场,他甚至会象叫小情人那样称她一声“燕妮”甚至“燕妮儿”。这也不完全是林飞长期养成的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没大没小的性格所致,而是因为燕妮是他的员工。八年前21岁的林飞认识30岁的燕妮时便叫她“姐”,而那时13岁的晓艳还得乖乖地称林飞为“叔”。但上天安排让他们成了现在这种关系,林飞却绝不肯因了婚姻而乱了辈份,为了更加衬托他在晓艳面前的“一家之长”的地位,结婚前夕就指令晓艳婚后对他以“爹”相称。 任丽压根儿不认识王燕妮,以为又是林飞的新欢,便象个醋坛子翻了的小老婆非要林飞把王燕妮的来源说清楚,林飞本想三言两语打发了她,却发现醋意浓浓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演说家和执着的审讯官,害林飞毛吼几句最终失去了扮演绅士风度的机会。任丽也算是个聪明女子,见林飞脾气上来了便赶紧收敛起那种任性耍骄的脾气而立即换上了娇嗲的语气:“老爹呀,你生气了呀,是莉儿错了,莉儿不敢了。” 男人没女人那么会急转弯,林飞火气并没有立即消散,仍就气冲冲地问:“有啥事,说!” 任丽问:“你明天是不是不上班呀?” 这小女人象个暗探,不知从哪里打探出林飞明天不上班的重要信息来。林飞不仅没有否认还着实地表扬了她一句:“鬼丫头,你那狗耳朵比我老婆你的大姐的还灵。” 晓艳一听,老公拿她与狗相提并论,眉毛一皱,嘴巴一撇,“讨厌!”二字便从玉口冒出,本想使力捏一下他疼痛的脚来配合说话的语气,可是聪明伶俐的她只是比了动作又便迅速放弃了报复的欲望,中午时屁股才经历了一场磨难,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屁股因自己的行为而受到不必要的牵连了。 任丽毕竟是职业妇女,思想比晓艳开放,她倒不在乎狗不狗的,只要是表扬的话她一概照单全收。这会儿她心里就充满得意洋洋,象个王婆自夸起来:“是啊。老爹,比起你老婆我的大姐来,我是不是多了些聪明多了些灵气呢?” 任丽的话又传到晓艳的耳里,晓艳听了浑身不自在,立即做起一付不甘示弱的样子,便嘀咕了几句:“哼,她倒是聪明呢,怎么现在还是个老姑娘呀。” 房里房外的女人总是不会放弃一切机会比着高低,这不难让人理解。尤其是现在进入市场经济多年了,一切都充满着竞争,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作为逐渐物化的感情。竞争,有时候还格外的残酷,但却时常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变化,女人与女人就是在不断比较与抗争中变得越来越女人了。只是女人们对于该说不该说的话、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的话,常常不经大脑,不看风向,不顾环境,一运气,噼噼叭叭的说出了事。遇上这种情况,男人就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男人的作用不止耕田出力,不止象在聊天室里甘心情愿充当女人们看门护院的角色,更重要的是要发挥力挽狂澜的作风。 林飞瞪了老婆一眼,老婆闭嘴不言了,又对话筒厉声说道:“少废话,说,啥事。这会儿我正忙。” 任丽自持不在林飞手臂长度内,便陡胆又说一句:“老爹呀,忙什么呀?天还没黑就跟大姐开忙了?嘻嘻……” 瞧瞧,这世道变成什么样了,纯情女子也会说上几句萦话来。林飞想,既然她萦,他顺便也给她萦一句:“是啊是啊,你大姐都快支不住了,要不要过来帮帮她呀?” 当着自己的老婆的面跟另一个女子打情骂俏,这种过份的事大概只有林飞才做得出。可是别看赵晓艳曾在报社写过几块豆腐,但在林飞三年的严厉管教下,其语言功底早已变得十分贫乏,除了羞答答地说上一句“讨厌”来表达真的讨厌之类的话也没什么别的多余的词。而任丽呢觉得这样说下去她占不了便宜,或许她根本不想占便宜而只是为手机的费用担心,便说了正话:“老爹呀,我请了假,明天也不上班,你到我这来嘛,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这女子真象是林飞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想她就怎么做。林飞请假本来是准备陪晓艳回趟娘家的,晓艳许久没去了,一直求他陪她回趟家。林飞一直推口,近日碰到公司淡季,上班令人乏味,便同意老婆的请求陪她走走,让任丽这么一说林飞立即又改变了主意。 林飞没有立即答复任丽,说了几句推口话便挂了电话,又立即给老婆下了指示:“晓艳,你明天自己开车回去。” 晓艳不满了:“明明说好了的,你又变。” 其实林飞并不真的忍心让老婆失望,也不因任丽比晓艳更有吸引力,他不想去她家纯粹是对她家实在没什么好感。晓艳的老爸赵平凡跟五大三粗的人没两样,除了喜欢钱之外就是揍老婆。他老婆王燕妮虽说38岁了并不年轻,却长了一副让老公不放心的身材和脸蛋,性格又活跃得过份。赵平凡常为因事跟老婆理论,可肚里没货嘴上没词,被能说会道的老婆三言两语把话给堵在嘴边压在心头,赵平凡只好用拳头巴掌来增加不足的言词。林飞本也是个时常揍老婆之人,因此并不反感赵平凡揍老婆,而且那王燕妮的言谈举止确实也有该揍的地方,问题在于,揍老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揍你就阴悄悄地揍吧,别太过张扬。可那赵平凡却不这样,他这人控制力不强,只要脾气上来,管他有没有外人在场,就把老婆耳朵一拧,往客厅一拖,抬手就往老婆那屁股堆开揍。林飞难得上赵家一趟,跟晓艳从耍朋友到结婚,去他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次次都碰到赵平凡揍老婆。好象是有意表演给他看的。特别是才跟晓艳耍朋友时看到赵平凡揍老婆令他十分难堪。那王燕妮虽说挨打已成自然,但当着林飞这个外人兼上司的面挨揍总显得别别扭扭,晓艳更是无地自容,她老妈挨揍时,她老爸居然要她跪在客厅中央观看,说是让她受受教育,同时给她一个提醒,不听男人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那时林飞和晓艳八字虽然可以划上一撇,但那一撇毕竟还不实,他坐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有坐在一旁观看的份。自结婚后,林飞去赵家的次数就更少了,晓艳也没什么意见。只因毕竟是赵家的女,有时免不了还是想家,所以时不时的还是想回家娘走走。 第二天,林飞果然让晓艳独自开车去了娘家,而他自己开了另一辆车去了任丽住所。 别看任丽未成家,却做得一手好菜。一大堆菜摆在了桌面上,正兴致去品尝。不料饭前两人的一场口角,令她心中闷气,端饭上桌,重重一放,碗倒了,饭一半落在桌上。林飞虽说大手大脚,但眼看农民兄弟辛苦之作被白白浪费而女人竟不以为然的拿来桌布一扫了之,令他顿升怒火,厉声说道:“我要教训你。过来,站在我面前!” 任丽曾被林飞训过多次,规矩她懂,笔直站在面前,眼睛却朝天,一副认错不低头的样子,嘴里还来理论:“你有气回去对你老婆撒去,我不是你老婆,你无权管我。” 林飞对现状立即进行了电脑似的分析,很快有了十分准确的判断。如果继续与她理论,无论长短,均会被称之为“罗嗦”,并且绝不会收到好的效果。于是,懒得多说,叫她在他大腿趴着。 任丽十分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你不能打我,一、我不是你老婆,二、我不是你女儿,根据法律,你打我是犯法的。” 林飞答得干脆:“等我打完后去法院申告吧。” 任丽说:“啊,你明知故犯。” 林飞懒得多说,拉她过来,按在大腿,举起手掌一顿猛打。她例行公事般的嗷嗷叫着,手脚乱舞一阵,毕竟是手打,时间也不可能太长,打过几分钟后,林飞也就停了下来。不过,此时她的屁股情形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林飞这个人性急,一遇有事便沉不住气,本来脱裤子是处罚程序最基本的步骤之一,举手之劳的事,他居然忘了。 其实忘了也好,省得麻烦。要真脱了她的裤子,林飞那眼睛一看到她白白嫩嫩的屁股那就庥烦了。他这人,其人性本能的强烈程度远远高于后期培养起来的理性,脱光了她的裤子会忘了他的初衷。加上女人穿得紧绷绷的裤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脱下来的,脱时,她屁股扭几下,再射出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光,做出一副楚楚动人的表情,冒出几句柔情似水的嗓音,一个个糖衣炮弹,变软了他的眼睛变软了他的心变软了他的手,到这时,林飞哪还会有打的欲望了呢? 她屁股的颜色林飞是没看到,不过,他的掌心红得跟“红五月”的太阳,不,比那还红,不仅红,整个手掌居然还有麻疼疼的感觉,拿筷吃饭甚是不方便,便令她喂。 任丽起初不肯,说他是自作自受,还说,你打了人还要人家给你喂饭,没这个道理嘛。 林飞说:“我费了精力费了体力替你爸爸或者未来的老公教育你,让你成个好女儿好老婆,你应心存激动感激一番,让你给我喂饭,摆明了,就是给你提供表示感谢的机会。” 任丽在林飞面前本来也不能不算是个听话的女子,没让他多废嘴皮子,便乖乖地端了一张方凳放在他面前,双膝往凳上一跪,端起桌上的碗就给他一点一点地喂。 让人喂饭原本是件美事,吃饭吃菜、喝汤剔骨头,自动入口,科学发展到今天还没有自动送饭机吧?不过林飞培养的女人就让他得到了超前享受。在家里他老婆喂饭功夫是一流的,她象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想吃啥不用他动口就及时到位了,可任丽就不行了,虽说平时跟他在一起十分灵气,他嘴皮子一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她毕竟不是他老婆,不甚了解他的口味与习惯。她不知道,同样的菜,吃的次序不对,感觉可大不一样。林飞的老婆就非常熟悉这方面的业务,知道他吃了一口某菜接着就必须吃另一种菜,这样会令他心情惬意十分,否则,挑错了或次序不对,她就只有领骂的份,要是遇上他心情再烦燥点的话,她的屁股就要承接巴掌了。但任丽不知道,所以老是挑错菜,害得每次她挑什么都要林飞下指令,令他甚感麻烦,无端想起老婆的好处来。 她看林飞表情不佳,甚觉愧意,说以后会常到他家体验生活,向他的老婆她的大姐讨教。 林飞一听,正色道:“别以为我老婆欢迎你到我家,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你一马,你别给我得寸进尺了。” 任丽说:“知道啊,那你以后常来这里吧,这样我就能多了解你,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你有哪些生活习惯,照顾起来才不会出错呀。” 林飞听了心里倒有几分高兴,但一看到桌上美味菜肴不能按意志准确进入口中,气又上来了,“就怪你这个不听话的死女子,害得本大人的手不能自理。”说着又一掌打在她屁股上,结果他的手又是一阵麻疼。 任丽忍住不叫,只是说:“还不是怪你自己啊,谁叫你打人也不晓得拿个东西上。” 林飞说:“你说什么?教育你还叫我自备东西?!” 她立即说:“我说错话了,以后我会准备好的。” 林飞说:“准不准备随便你。等吃过了,你得给我揉揉手。” 她说:“知道了。” 情人一事[原创] 林飞开著车从单位回家,刚到社区门口就被保安十分礼貌的挡住了。保安说社区在挖路埋管子不能行车,请他把车停放在街对面的超市地下停车场里,停车费由老板出。 钱不钱的是小事,但因多走了些路,林飞感到十分不畅。进了社区,见好端端的一条路又被挖出了一条沟沟,泥巴、石子堆得到处都是,心里就更烦。一颗石子挡住了他的右脚,一脚踢去,石子飞得老远,落在旁边的一个水池里,“砰”的一声,溅起了水花,他感到很满意。神气十足朝前走。不料,又是这只右脚,一脚踩下,踩空了,卡在了小坑里。那小坑进去容易出来难,好不容易拉出来,脚扭了,钻心的疼,他咬牙忍住。抬起头,前後扫描,幸亏路上没什么熟人,不然要让人见了他的这副狼狈像,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心里会更加的不快。 林飞一腐一拐、骂骂咧咧上了电梯,又一腐一拐到了家门口。 虽然身上揣著钥匙,但他没有养成掏出来开门的习惯。说起来他是有道理的,掏钥匙要花时间,而这些钥匙形状大同小异,得一把一把地试,甚至有时同一把钥匙还要被试上好几回,这更是件费功夫的事。在讲究效率的今天,实在不如按门铃撇脱。可按门铃,屋子里得有人啊。而这正是林飞的优势所在。林飞的老婆赵晓艳自跟林飞成婚之後从没上过班,常年驻守家中,除了做些家务之後总显得无所事事,男人下班回到家,她小跑几步前来开门也算是给了她一个锻炼身体外加立功挣表现的机会了。所以回家按铃,对他俩两人而言都是有益无害之事。 林飞象往常一样,十分潇洒地用中指点了点门铃,没响,换了食指,又点几下,还是没响……这下绅士风度做不成了,只好象个粗夫用巴掌在厚厚的防盗门上猛拍起来…… 赵晓艳不是先知先觉,自然也就没料到老公会在天还亮著的时候回家,刚看完电视,哼著歌慢悠悠的在厨房摆弄晚饭,她是为自己做的,老公的晚餐有酒店那些小姐侍候著,不用她操心。一句歌词忘了,她正在苦思冥想,突然“砰砰砰”地擂门声传来著实让她身子抖了一下。“天啊,老公回来了。”兴奋加害怕心里乱慌慌,急忙放下手中之事,又在头上撩了几下,解开围裙,急忙冲出厨房,那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搭搭”的闷响。可刚要到房门口时,她站住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只听见了敲门声并没听见敲门人的声音,万一不是老公是坏人怎么办?这里前几个月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了,一个主妇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自己的丈夫,便没有犹豫的开了门,结果被人打伤,抢了钱财。想到这事她就害怕,便不敢随随便便开门,站在离门还有一定距离的位置上小心问道:“谁呀?” “我,你老汉!”林飞粗声粗气显得极不耐烦。 晓艳听到丈夫的声音,悬起的心放了下来,但不敢怠慢,小跑过去,开了门。由於之间耽误了不少时间,林飞在门边多等了些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脚疼而他的右手必须支撑著门,或许他的手掌首先就热烈地亲吻老婆漂亮的脸蛋了。按照常规晓艳应该扑进老公的怀里,尖起脚尖用她的朱唇在老公那国字型的黑脸上给上一个香吻,可是看著老公黑著的脸,便没有了撒娇的勇气。她象往常一样从鞋架上拿起一双拖鞋放在林飞的脚边,然後双膝往地上一跪,准备替老公换鞋,可林飞阻止了,不过也没叫她起身,就站在门口边审起来:“我问你,为什么门铃不响?” “电池没电了。” “为什么不买?” “今天下午我没出门,我想吃过晚饭再去买。” “敲半天门没反应,在家干什么?” “爹,对不起,我在厨房做事没有听到。” 这一问一答也没什么新鲜内容,无非是晓艳多跪了会儿,多增加了点让左邻右舍看到晓艳跪门边的危险。林飞也觉得意义不大,便吼道:“还不滚起来扶老子?” 晓艳站起来,这才发现老公腐起腿走路。“爹,你这是咋了?”晓艳心痛地问,同进小心翼翼挽著林飞往客厅走。 “他妈的,好端端一条路又挖得稀巴烂,害老子踩到了坑坑头。” 晓艳听了比林飞还气愤:“就是嘛,好多人都在骂。今天修明天挖,那条路老是没有清静过。爹,你脚拐了应是他们的责任,我们找他们物业部门赔药费。” “赔个球!” 自己走路不小心拐了脚,气话可以说,真要找别人算帐确实没什么道理。林飞毕竟是男人,不象老婆那么冲动。 搀护到沙发边,林飞一屁股坐下去。晓艳急忙跪起,两手抱起他条受伤的腿放在茶几上,脱了他的皮鞋和袜子,惊叫道:“哎呀都肿了呀,”抬起头说,“爹,要不我打电话把马医生找来给你看看哟。” 林飞怕麻烦,说:“这屁点个事还找什么医生啊。你给老子揉。” 晓艳为难地说:“我不晓得咋个揉呢,揉不好,爹要生气的。” 林飞明知晓艳说的是实话,却因心里火窜一窜的,便借题发挥:“不想揉就给我滚。” 晓艳见老公发脾气了,忙说:“爹,你莫生气,我试到轻轻揉就是了。” 林飞说:“你给老子好生点,把老子弄痛了老子揍你。” 晓艳小心翼翼的揉起来。其实说是揉还不如叫摸,因为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时她很後悔没跟何芳去学按摩。 何芳住在林飞家对面,跟晓艳一样也是跟了老公辞了工作的女人,比晓艳大三岁。人虽说不是很漂亮,但挺会打扮的,那股子性感劲儿连挑剔十分的林飞也要说上三分好。前些日子何芳的老公於德林出差,要走半个月,何芳一个人在家很寂寞,便来找晓艳一起去按摩院学按摩。晓艳怕林飞不准没敢去。何芳说:“我们不给他说就是了。他前脚一去上班我们後脚就去按摩院,每天学一两个小时就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哪里会晓得。”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晓艳还是摇摇头:“要是不给他说我就更不敢去了。你不知道,我这老汉歪得狠,他要是知道我瞒著他去学按摩,不剐了我的皮才怪了呢。”何芳说:“学按摩又不是干坏事,就算是给他说了怕是也不会反对吧。”晓艳说:“一样的,他对按摩小姐反感得很,说没一个好的。”何芳笑著说:“看来他常去那场所,他要是不常去,怎知按摩小姐不好?”晓艳说:“这可不是我能管的,他是男人,他到哪儿去我可管不到。”何芳见说了半天也没把晓艳说通,便只好自己去了。 这会儿呢老公脚扭了,要是学过一点按摩知识,不仅解决了老公的切肤之痛兴许还会得到老公表扬呢。她现在真是有些後悔了。不过,趁现在提出来也不晚。所以,她一边按一边试探性地说:“爹,我去学按摩好不好?”林飞说:“学那干啥?”晓艳说:“好给我爹按摩啊。”林飞:“我看你想找死差不多。你要敢到那些场合去,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晓艳见老公还是反对得这么厉害便不敢再啃声。 没学过按摩术自然手艺不佳,稍不留神,揉到痛处,林飞就会疵牙咧嘴地骂她几句,只是念她表现还算不错,也就没有巴掌加身。晓艳挨了骂变得十分乖巧,老公能放她一马的机会不多,便不失时机说了几句甜蜜蜜的话以示讨饶,在动作上也越发小心轻揉起来,确实令林飞减轻了不少的筋骨之痛。 这时,林飞腰间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皮包取下手机揭开翻盖,瞟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是任丽打来的。林飞心里想,这漂亮性感23岁的老女子打电话居然也不挑个时候,晓艳早已疑心他与她眉目传情,正苦於未得求证,任丽那银铃般的声音一旦从他那高音亮的手机传出,岂不是又让晓艳少了些神秘想象多了些忍气吞气? 林飞本不打算让老婆迅速了解谜底便不打算接那可能揭开谜底的电话。但那铃声要命般的催促,晓艳迷惑的眼睛已经深情地望著林飞那貌似从容的脸了,林飞不想让老婆觉得自己心里有鬼,便只好十分做起一付洒脱的样子按了那绿色的键。 “老爹。”林飞还没来得及对话筒“喂”上一声,任丽那女子就迫不及待地叫出了声。 “哈哈,小王呀。” 林飞本想掩饰一番,以便让老婆心情平静点,不料他那个天真可爱、诚实机械的老婆笑眯眯地问道:“爹呀,任丽改姓了?” 林飞捏捏聪明老婆的脸蛋,便对著话筒高声笑道:“对对对,是任丽。看你老爹我这耳力,呵呵,退化了,退化了,没你年轻貌美我的老婆你的大姐灵敏呀。居然一时半会儿没听出你香甜可口的声音来。” 任丽本来比晓艳还长两岁,可林飞却从来就让任丽叫晓艳“姐”,他的逻辑是先来後到嘛。这林飞也不愧是在商场上混了几年的,在不经意间便迅速地向对方传递了老婆在场的信息,警示她说话悠著点。 可电话那边的任丽却乱了心绪,她居然喘著粗气问:“小王是谁?” 性感漂亮的女人总是少了些经过大脑的思维,常把男人足智多谋的幽默化成了毫无滋味的平铺直叙。对於这种世俗的女人你有时还不得不把自己装扮成世俗的男人,於是林飞收起笑脸,板著面孔,严肃起来:“小王是谁?告诉你,不是王燕妮。” 这林飞的幽默总时不时地迸出来,那王燕妮是谁如果你不知道,看看赵晓艳的反应就了解八分了。赵晓艳娇羞地说:“你好讨厌呀爹,把人家妈拿来开玩笑。” 对,王燕妮是赵晓艳的妈,按理也是林飞的岳母了。不过,林飞至多称她一声“燕妮姐”,还是他心情高兴的时候,如果赵晓艳的爸、王燕妮的老公赵平凡没在场,他甚至会象叫小情人那样称她一声“燕妮”甚至“燕妮儿”。这也不完全是林飞长期养成的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没大没小的性格所致,而是因为燕妮是他的员工。八年前21岁的林飞认识30岁的燕妮时便叫她“姐”,而那时13岁的晓艳还得乖乖地称林飞为“叔”。但上天安排让他们成了现在这种关系,林飞却绝不肯因了婚姻而乱了辈份,为了更加衬托他在晓艳面前的“一家之长”的地位,结婚前夕就指令晓艳婚後对他以“爹”相称。 任丽压根儿不认识王燕妮,以为又是林飞的新欢,便象个醋坛子翻了的小老婆非要林飞把王燕妮的来源说清楚,林飞本想三言两语打发了她,却发现醋意浓浓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演说家和执著的审讯官,害林飞毛吼几句最终失去了扮演绅士风度的机会。任丽也算是个聪明女子,见林飞脾气上来了便赶紧收敛起那种任性耍骄的脾气而立即换上了娇嗲的语气:“老爹呀,你生气了呀,是莉儿错了,莉儿不敢了。” 男人没女人那么会急转弯,林飞火气并没有立即消散,仍就气冲冲地问:“有啥事,说!” 任丽问:“你明天是不是不上班呀?” 这小女人象个暗探,不知从哪里打探出林飞明天不上班的重要信息来。林飞不仅没有否认还著实地表扬了她一句:“鬼丫头,你那狗耳朵比我老婆你的大姐的还灵。” 晓艳一听,老公拿她与狗相提并论,眉毛一皱,嘴巴一撇,“讨厌!”二字便从玉口冒出,本想使力捏一下他疼痛的脚来配合说话的语气,可是聪明伶俐的她只是比了动作又便迅速放弃了报复的欲望,中午时屁股才经历了一场磨难,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屁股因自己的行为而受到不必要的牵连了。 任丽毕竟是职业妇女,思想比晓艳开放,她倒不在乎狗不狗的,只要是表扬的话她一概照单全收。这会儿她心里就充满得意洋洋,象个王婆自夸起来:“是啊。老爹,比起你老婆我的大姐来,我是不是多了些聪明多了些灵气呢?” 任丽的话又传到晓艳的耳里,晓艳听了浑身不自在,立即做起一付不甘示弱的样子,便嘀咕了几句:“哼,她倒是聪明呢,怎么现在还是个老姑娘呀。” 房里房外的女人总是不会放弃一切机会比著高低,这不难让人理解。尤其是现在进入市场经济多年了,一切都充满著竞争,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作为逐渐物化的感情。竞争,有时候还格外的残酷,但却时常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变化,女人与女人就是在不断比较与抗争中变得越来越女人了。只是女人们对於该说不该说的话、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的话,常常不经大脑,不看风向,不顾环境,一运气,劈劈叭叭的说出了事。遇上这种情况,男人就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男人的作用不止耕田出力,不止象在聊天室里甘心情愿充当女人们看门护院的角色,更重要的是要发挥力挽狂澜的作风。 林飞瞪了老婆一眼,老婆闭嘴不言了,又对话筒厉声说道:“少废话,说,啥事。这会儿我正忙。” 任丽自持不在林飞手臂长度内,便陡胆又说一句:“老爹呀,忙什么呀?天还没黑就跟大姐开忙了?嘻嘻……” 瞧瞧,这世道变成什么样了,纯情女子也会说上几句萦话来。林飞想,既然她萦,他顺便也给她萦一句:“是啊是啊,你大姐都快支不住了,要不要过来帮帮她呀?” 当著自己的老婆的面跟另一个女子打情骂俏,这种过份的事大概只有林飞才做得出。可是别看赵晓艳曾在报社写过几块豆腐,但在林飞三年的严厉管教下,其语言功底早已变得十分贫乏,除了羞答答地说上一句“讨厌”来表达真的讨厌之类的话也没什么别的多余的词。而任丽呢觉得这样说下去她占不了便宜,或许她根本不想占便宜而只是为手机的费用担心,便说了正话:“老爹呀,我请了假,明天也不上班,你到我这来嘛,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这女子真象是林飞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想她就怎么做。林飞请假本来是准备陪晓艳回趟娘家的,晓艳许久没去了,一直求他陪她回趟家。林飞一直推口,近日碰到公司淡季,上班令人乏味,便同意老婆的请求陪她走走,让任丽这么一说林飞立即又改变了主意。 林飞没有立即答复任丽,说了几句推口话便挂了电话,又立即给老婆下了指示:“晓艳,你明天自己开车回去。” 晓艳不满了:“明明说好了的,你又变。” 其实林飞并不真的忍心让老婆失望,也不因任丽比晓艳更有吸引力,他不想去她家纯粹是对她家实在没什么好感。晓艳的老爸赵平凡跟五大三粗的人没两样,除了喜欢钱之外就是揍老婆。他老婆王燕妮虽说38岁了并不年轻,却长了一副让老公不放心的身材和脸蛋,性格又活跃得过份。赵平凡常为因事跟老婆理论,可肚里没货嘴上没词,被能说会道的老婆三言两语把话给堵在嘴边压在心头,赵平凡只好用拳头巴掌来增加不足的言词。林飞本也是个时常揍老婆之人,因此并不反感赵平凡揍老婆,而且那王燕妮的言谈举止确实也有该揍的地方,问题在於,揍老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揍你就阴悄悄地揍吧,别太过张扬。可那赵平凡却不这样,他这人控制力不强,只要脾气上来,管他有没有外人在场,就把老婆耳朵一拧,往客厅一拖,抬手就往老婆那屁股堆开揍。林飞难得上赵家一趟,跟晓艳从耍朋友到结婚,去他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次次都碰到赵平凡揍老婆。好象是有意表演给他看的。特别是才跟晓艳耍朋友时看到赵平凡揍老婆令他十分难堪。那王燕妮虽说挨打已成自然,但当著林飞这个外人兼上司的面挨揍总显得别别扭扭,晓艳更是无地自容,她老妈挨揍时,她老爸居然要她跪在客厅中央观看,说是让她受受教育,同时给她一个提醒,不听男人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那时林飞和晓艳八字虽然可以划上一撇,但那一撇毕竟还不实,他坐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有坐在一旁观看的份。自结婚後,林飞去赵家的次数就更少了,晓艳也没什么意见。只因毕竟是赵家的女,有时免不了还是想家,所以时不时的还是想回家娘走走。 第二天,林飞果然让晓艳独自开车去了娘家,而他自己开了另一辆车去了任丽住所。 别看任丽未成家,却做得一手好菜。一大堆菜摆在了桌面上,正兴致去品尝。不料饭前两人的一场口角,令她心中闷气,端饭上桌,重重一放,碗倒了,饭一半落在桌上。林飞虽说大手大脚,但眼看农民兄弟辛苦之作被白白浪费而女人竟不以为然的拿来桌布一扫了之,令他顿升怒火,厉声说道:“我要教训你。过来,站在我面前!” 任丽曾被林飞训过多次,规矩她懂,笔直站在面前,眼睛却朝天,一副认错不低头的样子,嘴里还来理论:“你有气回去对你老婆撒去,我不是你老婆,你无权管我。” 林飞对现状立即进行了电脑似的分析,很快有了十分准确的判断。如果继续与她理论,无论长短,均会被称之为“罗嗦”,并且绝不会收到好的效果。於是,懒得多说,叫她在他大腿趴著。 任丽十分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你不能打我,一、我不是你老婆,二、我不是你女儿,根据法律,你打我是犯法的。” 林飞答得干脆:“等我打完後去法院申告吧。” 任丽说:“啊,你明知故犯。” 林飞懒得多说,拉她过来,按在大腿,举起手掌一顿猛打。她例行公事般的嗷嗷叫著,手脚乱舞一阵,毕竟是手打,时间也不可能太长,打过几分锺後,林飞也就停了下来。不过,此时她的屁股情形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林飞这个人性急,一遇有事便沉不住气,本来脱裤子是处罚程序最基本的步骤之一,举手之劳的事,他居然忘了。 其实忘了也好,省得麻烦。要真脱了她的裤子,林飞那眼睛一看到她白白嫩嫩的屁股那就庥烦了。他这人,其人性本能的强烈程度远远高於後期培养起来的理性,脱光了她的裤子会忘了他的初衷。加上女人穿得紧绷绷的裤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脱下来的,脱时,她屁股扭几下,再射出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光,做出一副楚楚动人的表情,冒出几句柔情似水的嗓音,一个个糖衣炮弹,变软了他的眼睛变软了他的心变软了他的手,到这时,林飞哪还会有打的欲望了呢? 她屁股的颜色林飞是没看到,不过,他的掌心红得跟“红五月”的太阳,不,比那还红,不仅红,整个手掌居然还有麻疼疼的感觉,拿筷吃饭甚是不方便,便令她喂。 任丽起初不肯,说他是自作自受,还说,你打了人还要人家给你喂饭,没这个道理嘛。 林飞说:“我费了精力费了体力替你爸爸或者未来的老公教育你,让你成个好女儿好老婆,你应心存激动感激一番,让你给我喂饭,摆明了,就是给你提供表示感谢的机会。” 任丽在林飞面前本来也不能不算是个听话的女子,没让他多废嘴皮子,便乖乖地端了一张方凳放在他面前,双膝往凳上一跪,端起桌上的碗就给他一点一点地喂。 让人喂饭原本是件美事,吃饭吃菜、喝汤剔骨头,自动入口,科学发展到今天还没有自动送饭机吧?不过林飞培养的女人就让他得到了超前享受。在家里他老婆喂饭功夫是一流的,她象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想吃啥不用他动口就及时到位了,可任丽就不行了,虽说平时跟他在一起十分灵气,他嘴皮子一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她毕竟不是他老婆,不甚了解他的口味与习惯。她不知道,同样的菜,吃的次序不对,感觉可大不一样。林飞的老婆就非常熟悉这方面的业务,知道他吃了一口某菜接著就必须吃另一种菜,这样会令他心情惬意十分,否则,挑错了或次序不对,她就只有领骂的份,要是遇上他心情再烦燥点的话,她的屁股就要承接巴掌了。但任丽不知道,所以老是挑错菜,害得每次她挑什么都要林飞下指令,令他甚感麻烦,无端想起老婆的好处来。 她看林飞表情不佳,甚觉愧意,说以後会常到他家体验生活,向他的老婆她的大姐讨教。 林飞一听,正色道:“别以为我老婆欢迎你到我家,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你一马,你别给我得寸进尺了。” 任丽说:“知道啊,那你以後常来这里吧,这样我就能多了解你,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你有哪些生活习惯,照顾起来才不会出错呀。” 林飞听了心里倒有几分高兴,但一看到桌上美味菜肴不能按意志准确进入口中,气又上来了,“就怪你这个不听话的死女子,害得本大人的手不能自理。”说著又一掌打在她屁股上,结果他的手又是一阵麻疼。 任丽忍住不叫,只是说:“还不是怪你自己啊,谁叫你打人也不晓得拿个东西上。” 林飞说:“你说什么?教育你还叫我自备东西?!” 她立即说:“我说错话了,以後我会准备好的。” 林飞说:“准不准备随便你。等吃过了,你得给我揉揉手。” 她说:“知道了。”